以变革之力开辟共富之路!龙港两大项目亮相“温州擂台·六比竞赛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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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引言:在现代经济发展的大背景中,或许是民众出于生活和交通需要的何奈,或许是因当地人对如何保护古文物意识性不强,现时江南垟许许多多的古桥面目全非遭受严重破坏,有的或是令人痛心的完全消失,所幸的是,龙港市九龙河社区水心自然村的“贮壶桥”得到了当地民众很好保护。那结构严整苍古,气势恢宏,那长度四十来米,十一间桥门,如今成了江南垟古桥文物保护之最。蕴藏历史韵味的贮壶桥,这将对江南垟范围现存的古桥建筑史上来说,可以说与盛传天下的“洛阳桥”齐名,九龙河上一道拱卧靓丽胜景!
九龙河社区是因河境独特而得名,而作为这个家乡一员的本地人,面对桑梓佳境,虽难以做到直接的去为家乡建设增砖添瓦,但是那颗按捺不住情怀的心,总想在这时代发展进程中,跃跃欲试襄以舆论上的摇旗呐喊,由此就有了想写有关“九龙河”人文环境的文章。日前走访了老家,特别是对家乡这座“贮壶桥”里蕴藏着厚重的历史予以关注。在采访贮壶桥典故时,一位当地九十来岁的长者郑純细也意识到,说道:“现代的新农村景物建设可以用金钱来塑雕堆砌,而这座贮壶桥那怕是若干金钱也难以买到的。”
古桥概述
一座桥,诠释着一方水土一方人的文化内涵,前人根据水心蜿蜒河道葫芦地貌,即把这座长石桥取名为“贮壶桥”。
这座“贮壶桥”《苍南金石志》记载:【“贮壶桥”:嘉庆十三年(1808年)戊辰秋吉旦。重建“贮壶桥”:嘉庆二十四年(1819年)岁次己卯重阳月。(附注)在舥艚镇水心村,桥为十一孔梁式石桥,中孔桥板西北侧楷书阴横刻“贮壶桥”3字,东南侧桥板外券楷书横题阴刻“嘉庆十三年戊辰秋吉旦”。碑青石质,额楷书阳刻“重建贮壶桥碑”,文阴直刻24行,首行刻“嘉庆二十四年岁次己卯重阳月”,略省部份为捐资者姓名及捐数。“贮壶桥”建于开阔的江面,1808建,1819年重建,相隔仅11年,期间或许遭遇洪涝灾害。】该桥呈长弓形,桥长39米,宽2.4米,中孔桥面距离水面高4米。该桥结构严整,造型美观,坚实稳固,是研究清代桥梁建筑重要的实物资料。原属于苍南县文物保护点(现属于龙港市文物保护点)。
共和添板
共和两次增添桥板。从上面《古桥概述》已经说到,贮壶桥最初始建为三块,仅狭窄的1·2米宽桥板,在那140来年漫长的岁月里,这带前辈民众们出入就是那样小心翼翼跨迈这座石桥。直到1950年,共和初期政通人和,水心籍的郑仁闹早年参加地下党,刚解放时任浦头乡(随后改称新城乡)乡长等职,偕同自己的叔父郑学最(民间拳师),组织乡亲们加添一块桥板(石材淡绿色,采自炎亭岭脚东端头,系水心郑氏出嫁女屋后),这时有了1·6米宽的石桥。而后于1983年再增两块桥板(石材采自西山),并加添两厢栏杆(详见1983年碑文),由此在这座古桥出现了不同时期三种颜色的桥板,特别是来自于东魁大桥改建替换下来的两厢栏杆,一桥两古物,更为这座石桥凭添了古韵意义。
拜读古碑
桥的东北方向竖立一座1819年的古碑,碑青石质,高1.35米,宽0.76米,厚0.11米,碑现已断为两块,记载当初建桥及募捐等事迹。
碑文首额从右至左镌刻《重建贮壶桥碑》六字。
碑文右竖第一行:【嘉庆二十四(1819年)岁次己卯重阳月,信士乐助姓名记。】
碑文右竖第二行:【 福建省邵武府泰宁县正堂,吴步蟾,喜助受五千文。】
碑文右竖第三行:【王明顺,钱五千文。】
碑文左竖尾行: 【化主:郑家槐,钱四两正文;郑公标,钱貮拾壹两正文。】(注:旧时一两白银等于1000文)
碑刻芳名:这块石碑廿四竖行,十二横排,每行约廿多位,但因时间远久,碑石雨淋日晒风化,有的已难辨清了。他们的捐额有:三千文,二千文,一千六文,一千文,五百文,不等。
【注:碑中把吴步蟾五千文(换算白银五两),其芳名刻字右竖第二行。“吴步蟾”即吴履墀,夏口人,时任福建省邵武府泰宁县知县。或许是当官者号召影响力,或许出于对官衔者的尊重。而当年乐献最多化主者是水心籍“郑公标”贰拾壹两白银 。】
在拜读时,因涉及古碑额刻【嘉庆二十四《重建贮壶桥碑》】中的“重建”二字,由于碑文没有详载,引不同见解,有的传言先是(1808年)只有两块桥板,后来时隔11年(1819年)再添一块,故刻“重建”。如果按这样猜测,初建两块桥板只有80公分桥面,而长长的河道四十米宽,作为现代人的分析,这好像有悖于人类生活常识。因为建桥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两岸民众来往生活,古代百姓虽然经济条件相当有限,但也必需考虑行穿者的安全为前提。早年农田生产所以工具和作物一般是肩挑人扛,特别是耕牛行走,长长的水车扛在肩上受风力影响(这次采访当地九十来岁的长者郑純细,说自己年轻时肩扛水车过三石桥板也是很胆怯),显然开初只是两块桥板不大现实。
至于为什么刻“重建”,估计与原桥基质松软移址有关。水心郑氏于唐末宋初来此开枝散叶,到了生生不息的八百来年(指1808年时),都难以实现两岸行人步桥的梦想,好不容易的才建这样一座石桥,而仅仅相隔十一年就可轻而易举的又一次重建?除非遭遇特殊原因,否则,在古时那个财力人力也是不大可能的。另外从尚存一条替换下来的1808年正间拱门桥石还躺卧在那里,镌刻11位首事芳名(赵世宗,吴荣抄,金有鉴, 吴大永,林步敖,支郑富,黄景森,陈永燦,吴银厚,张仲智, 陈永盛),但在1819年的桥碑里,只重载了八位古人名字,估计时隔11年后重建,另外三位古人不在世了。从这条拱石的信息里也可以看出这座桥初建历史的端倪。
当大家知道了“桥碑”中有这么个来历,自然为这些古人高尚品德甚感崇敬,由此也希望这种乐施好善的精神榜样,能对当代人在做公益事业上带来鞭策与启迪。所以,当笔者拜读了这块《重建贮壶桥碑》碑文后,着实感慨万千,敬仰赞叹不已。故引用唐代“孟浩然”写的一首诗《与诸子登岘山》:
人事有代谢,往来成古今。江山留胜迹,我辈复登临。
水落鱼梁浅,天寒梦泽深。羊公碑字在,读罢泪沾襟。
功不唐捐
在镌刻“贮壶桥”密密麻麻古碑每一个芳名中,都闪烁着那些厚德善事古人的光芒,那深深浅浅的雕刻仿佛都可以看到他们生命的缩影。也许先人们并不曾想到,若干年后,会在这里做一次历史的议评。当笔者在拜读1819年“贮壶桥”古碑时,也许是喜欢带着好奇心的性格,也许是祈求那些乐于做公益事业者他们有着好人好报的因果期望吧!看到碑镌乐献最多者21两白银“郑公标”三字,自然对这位古人肃然起敬,于是翻查《水心郑氏家谱》。谱中这样记载:【家祺公,字庭机,一字秉志赞。乡饮宾,幼而诵读长而通方。尝与夏口吴步蟾同游玉环,泰宁诸地,相得益彰。且其为人诚实,仗义轻财。嘉庆己卯岁偕族弟家槐,重建本里贮壶桥,自助钱贰拾壹千文。而不矜功,题其父名於石头。故族党中皆以孝义称之。】从赞言里说明,实际出资者系前人郑公标其子郑家祺捐献。(注:郑家祺夫人虞字,夏口籍,及同游玉环泰宁诸地,故而探索出郑家祺与夏口吴步蟾之间,有着特殊的友情背景关系。)
为此,特意探究郑家祺子孙历经两百年发展的兴旺状况。
而查阅水心郑氏家谱(总谱和房谱),在两百年前时的“公”字辈行第就有七十来位男丁(也许后来个别外迁)。“郑家祺”这支世系直系后裔到了上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,“中”字辈行第约有五十几位。如果历史进程都按“郑家祺”这支世系后裔那样繁衍来推算,那么到了八十年代初,水心郑氏男丁应有三千五百多丁。但有历史资料记载,至1981年分设苍南县时,统计水心自然村157户,871人。假设再分别男女各占二分之一的比例,那说明到了八十年代初,水心郑氏男丁才450左右。可见世上曾经为地方做过好事的因果厚报,在“郑家祺”这支后裔得到了厚德载福的应验。
其直系后裔有影响的代表性人物:
<1>共和初期郑仁汉(已故),解放战争中作出贡献,1 9 4 9年入党,当年5月担任水心村书记。解放后历任老城乡乡长,宜东乡乡长,平阳县水产公司党委副书记,副经理等职务。现为“先贤流光”历史人物,其事迹展载在九龙河乡贤馆的史册里。
<2>现代龙港市局领导郑永久(曾任宜山书记)。
初跨此桥
在人的生活旅途中有着数不清的事情,但当岁月像过滤的筛网,筛去记忆中的泥土,往往莫过于对第一次的“见面体验接触”还能留下的记忆。虽然时过境迁,然而笔者对自己小时候初跨贮壶桥,童年生活还印记脑海里。那是在1957年农历腊月尾的某日,下午日西黄昏的五时许,那年笔者八虚岁,受长辈的差遣,与邻居同龄女孩结伴一起去贮壶桥南岸约80米处,一幢朝西的茅草屋,新桥籍裁缝林加快老师临时租住的成衣裁缝店,催问制衣情况,欲想赶在新年春节能换穿“新衣服”。【据后来了解,此处原属水心一户陈姓的房屋。原来是一幢木架瓦屋,面朝西南,不幸遭火而毁。后建茅草屋改为朝西(1958年后拆毁,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园地,现又整排民房所建。)。此地因与新桥地界毗邻,也许牵涉到一位1391年出仕的新桥林氏祖先林彦士籍地有关,《县志》一直把这位历史人物误载为“水心”籍,具体另文详解。】当年的贮壶桥已经是四块桥板了,那时中间桥门离水面稍高些(约2米吧),其它间门桥板离水面贴得很近,然而对没有大人同行的小孩子,第一次迈跨这么长长的石桥,眼前所望的桥板两边河水白飘飘,心中不免的有些害怕,所以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牵着手,带着几分恐惧,迈着发抖的小脚,小心翼翼的走过了这座石桥。这就是我第一次行走贮壶桥的记忆,也是我覆踏我的前辈曾经在这带生活留下足迹的地方。而后来我长大了,更是我童年去海涂抓小螃蟹,年轻时肩挑豆腐走村串乡吆喝售卖的必经之路。
感怀古桥
“人在桥上走,水在桥下流”,跨迈石桥,拜读古碑,游目四周,伫立凝思,捡拾沉淀的历史旧迹,像清风一样的穿越迷茫的岁月,又像流水一样的浸入你的思想,确实让人百感交集······早年的石桥,对于择水而居的民众来说,其义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交通符号,在那落后的古代,饱经沧桑的桥,辛含多少代人的心酸。要想在一个地方建造一座长石桥,那可是千难万难的一件大事,仅凭一村之力确实难以想象的(在两百年前,翻阅水心《郑氏家谱》那时“公”字辈约有七十来位),所以过去对“修桥铺路”四字善行含义非常至深与重大。从这座古碑里密密麻麻的镌刻两百四十多位捐献者中,看到许许多多不同的姓氏,说明当年必须召集四面八方合众之财力,才能予以胜任建成。它曾经是水心,九刀连,西浦口,陈处,北大垟,马路下,倪家堡及其周边数个村庄祖祖辈辈的民众,渔耕之作,海凃捉蟹,日常生活,集市贸易,步行通往舥艚方向必经之路的石桥。
依旧坚固而筑这座沧桑古桥,经历了两百年的风雨洗礼,被行人足迹磨得光滑晶亮的桥板,更为贮壶桥凭添了一份厚重和深邃的历史。让游人到此观景赏桥,低吟浅唱,依稀看到当年建筑师们堆砌的身影,感悟凝结了前辈们的血汗,智慧与劳动的结晶。笔者情不自禁地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石栏桥体躯温,用双脚慢慢地丈量它那弓拱的桥面。此时此刻,我仿佛从梦幻中远游,犹见岁月风采,听见桥下舟楫穿梭浆声橹声乃至吆喝之声不绝于耳,桥上人声鼎沸。即此预示着这座“贮壶桥”在时代发展的进程中,底蕴厚重的历史文物正焕发出新的文化内涵!
林友培 写于龙港 2022·06·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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